春分祝福包1.jpg

火,它忽明忽滅,在晴朗的天氣下,這樣的火,真有些怪異。

身為主祭者,在不安與焦急中,搖鈴、唱歌、添材、添油,只希望火可以順利的燒完大地媽媽祝福包,我也深信一定可以燒完,只是這樣一場火,跟我預期的不大一樣。

首先,對於旺火,我一向認為理所當然,我們有足夠的紙張、乾柴、火種,在晴天與風的幫助下,沒有無法起大火的理由。況且我們有很厲害的引火人,也是公認的火的守護者,幫忙過幾次的火祭了。

在斷斷續續幾次火苗即將熄滅後,我耗盡力氣的平衡著某些未知的能量,有些阻饒的細微波動,環繞著場域。我只能辨識出一些我們自身投射出的沉重能量,然後,我忘了與火對話。

這樣的狀況困擾著我,這次火的沉重難以點燃,我似乎只思及表面的症候。首先是陌生的夥伴的加入,再來是我們自身的能量狀態,還有周圍不相干人事的干擾。

另外,深一層的想,我仍對於''點不起來的火''這樣的情況沒有接受,我不想讓參與者失望,對於所謂的''專業''的質疑。所以,我懷疑著外鏡的干擾。我想起了很久之前,一位資深的學姊在東海岸的火祭。那也是一場很難點燃的火,學姊使盡吃奶的力量,吹氣、灑油、加柴,火,就是不急不俆的星星之火,就在觀察者們也焦慮起來時,火才點燃了,但是一直維持著中小火的姿態。我看到的是,學姊的不放棄的態度,至於內心戲碼是否跟我一樣,就不得而知了。

然後,想起育青老師帶領的火祭,他總是在觀察,在對話,然後詮釋為我們的語言。還有草原狼祖父的哲學,他將水、沙漠、凍原與大自然的一切視為活生生的意識體,所以交流、學習、對話、連結都成為可能,人類也是這活生生的意識體的一份子。

火是由報紙、木材、風和人類運用工具生出的,這些元素我的體內也都有,甚至我是催生的重要元素之一,但是,我沒有將它視為一個活生生的意識,我甚至認為它是無意識的,它只是一個''工具'',轉化與淨化的好工具,所以它是物,我仍是站在較高與較遠處的使用者。

我對於火的疏離,也反映在我對於自己的疏離,我行禮如儀的舉辦火祭,連結大地母親,奉獻祝福包,外在的形式是否有轉化我內在的意識狀態?此時,也想起了安琪老師的說法,意識的轉化是急不得的,一歩一歩如實的走著,有那麼一天,路上的風景就會慢慢不同。

對啊,草原狼祖父以63年的時間追尋生命的靈境,我也才剛開始,在生活中粹練自我。

火,可以是我練習友好的一個對象。

 

 

薩滿茱莉的世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